* @Tropic of Cancer 生贺,文渣请见谅。
“真是的,比赛为什么要在夏天办啊?那么热。”
“因为冬天会冷啊。”
荒北朝手心哈了一口气,他的鼻尖被冻得通红,指关节直打哆嗦。身边的新开也好不到哪里去,即使浑身装备齐全,只露了两只眼睛在空气中,他也依然抖得跟光脚站在北极一样。
他们每周末骑车到一个位于静冈和东京中间的地方——不管那地方叫什么,总之就不偏不倚地在两地中间——就为了见上一面,说说话,吃个饭,偶尔看个电影逛个马路,然后又骑车回各自的大学。荒北想,异地恋真他妈不容易啊,尤其对象还跟自己一样带把儿。不过这样倒也不错,比对象去了英国的那个好多了。他不禁有点同情起正满世界乱跑的山神大人。
这天气说冷也冷,风都刺进毛孔里,天色阴沉沉的,好像随时会塌下来。荒北低声咒骂了几句,不停地搓着手。新开已经连骂的力气都没了,除了呼吸带出的白气之外,就没什么别的东西证明他仍然活着。
“没人被冻死吧?热死的倒是很常见。”
“靖友,你面前就要有一个冻死的人了。”
“哈啊?你不是裹得跟木乃伊一样嘛,怎么还觉得冷?”
“我要是知道,就不会冷了啊……”
荒北放弃跟他理论,转而去寻新开裹在手套里的左手,将它拿出来,像剥开一只粽子。即使是在手套里捂着,新开的手还是没什么热气。这很奇怪,因为新开吃得那么多,看起来就很暖和,而他居然这么怕冷。荒北执起新开的手,犹豫了一下,还是握住了它,并用拇指轻轻摩挲着。
“还冷吗?”
“呜哇……好多了!靖友真厉害!”
“……啰嗦。你吃那么多,热量都到那儿去啦?”
“说到吃……靖友,你不觉得饿吗?”
“好像还真的有点饿啊,那就找个地方吃饭吧。”
两个人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面馆,一进门,暖气就扑面而来,那温度令人从脚板底舒服到头,新开也终于停下了哆嗦。面馆里的人并不多,他们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,雾气化作的水珠凝在玻璃上,天上的最后一线光透进来。荒北对着菜单研究了一会儿,并成功阻止了新开对服务员说“这一页都要了”的举动,只是点了两大碗普通的面。新开抱着盛水的杯子捂手,白气在他的脸旁缭绕。
等待面上桌的一段时间相当难熬,尤其在面馆里弥漫着食物香味,并且两个人都饥肠辘辘的情况下。新开半死不活地趴在桌上直喊饿,荒北说你别叫唤了,多丢人啊,人家还以为你在家都吃不饱饭呢。
新开眨眨眼,说:“靖友平时又不在我身边,我当然饿啦。”
这句话把荒北噎得说不出话,只好对着窗外干瞪眼。新开见没人注意到这里,就用被热水捂得暖乎乎的手摸上了荒北的脸。
“……你干嘛?!”
"靖友帮我捂手,我帮靖友捂脸。”
“……呆茄,我脸又不冷啊。”
荒北的脸真的不冷,这会儿烧红到耳根了。
FI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