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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此文充满私设


太阳落山时,孙权抹了抹汗,扛着农具回家了。他种的庄稼长势喜人,夕阳下泛着可爱的金光。虽然亩产并没有一千八,可他和陆逊两个人完全够吃,还能额外养一个动物园。

当然动物园里也就一只猫,一只狗。猫叫大言,狗叫二谋。大言这名字怎么读怎么怪,二谋却朗朗上口。

孙权走在乡间的小路上,暮归的老牛是他同伴。远远地就看到他家大言坐在院门口,二谋跟在它屁股后面转,一副要跨越种族谈恋爱的奋不顾身的样儿。孙权路过它们时嗤笑了一下二谋:瞅你这点出息!

然后他大声喊道:“伯言我回来啦!”

陆逊拿着块洗脸布站在门边儿,淡淡道:“小点声成不。”

“我这不是激动吗——”孙权小跑几步上前,没几下就开始喘气,只好放慢了速度。

陆逊把洗脸布招呼到他脸上:“你可长点教训罢,还真以为自己十八呢?上次生病那么久,这会儿病好了,就满地跑了。”

“我身体好不好,你不是最清楚了么?”

“……”陆逊恨不得把他的脸搓下来。

“哎,我退休不干了之后病就好了,也许真的只是得了帝王病罢。”

“还真没见过随随便便撒手不干的皇帝。”

“伯言,我从前的理想就是二十亩田一头牛,老婆孩子热炕头。如今登儿当皇帝去了,不在身边,二十亩田亦太大,种不了……可有你,我就圆满了。”孙权把洗脸布拿开,认真地注视陆逊的眼睛。

“登儿会怨你罢,谁乐意做皇帝呀。”

“儿子不就是用来卖的么。”

“改天我让抗儿来说说你。”

“抗儿和登儿好得很呢。”孙权骄傲地说,“可他们终究比不上我们好。”

“人家年轻。”

“我们也不老啊!”孙权嚷起来。

“是是是,就你最年轻,来吃饭吧。”

孙权立刻扑向了晚饭——他的确饿极了。

陆逊给他盛饭,又盛了自己的:“明儿我想吃村口王师傅的葱油饼。”

“好呀。”孙权给他夹了一筷子菜,“慢点吃。”

“可要早起排队,我最厌恶早起,从前早朝简直要命……”

“我给你买。”

“至尊你真好。”陆逊顺口说。

“伯言唤我什么?”

“仲谋,”陆逊眨巴眨巴眼睛,“仲谋。”

“不对。”孙权故意沉下脸。

“……”

“唤不对就不给你买了,自个儿烧粥吧。”

“……夫君,你真讨厌。”

“夫人,我也喜欢你。”孙权笑得眼睛都没了,也不管嘴上都是油,直要往陆逊脸上亲。

“孙二,你再得寸进尺,今晚就别上塌了。”

“我错了伯言……”

“去洗澡,一身汗。”

孙权屁颠屁颠跑去洗澡。水是陆逊已经放好的,这会儿温度正好,孙权泡进浴桶,被温水包裹全身,舒服得简直想就这么呆在里面,做一辈子绮梦。

可是他的绮梦正在被窝里等着他,他只好迅速擦干身体,换上干爽亵衣,急着去拥抱他。

陆逊点了蜡烛,倚在床头看一卷书,孙权上塌前顺手把灯芯捻亮了一点。

“不费眼么?”

“的确有些费眼……最近几年,看字都有重影,该是上年纪了。”

“伯言怎会上年纪,”孙权抽走他手里的书,“不过是从前做书生时太用功罢了。”

“你又取笑我。”

“仆虽书生,受命主上。国家所以屈诸君使相承望者,以仆有尺寸可称……”

陆逊钻进被子里,翻过身去不理他。

“伯言有文人之风骨,亦有武人之英姿,翩然神君也,吾得之,三生有幸。”孙权一本正经地说。

“看来同你通信的曹丕,还是教了你些许言辞功夫的。”

“哪里是言辞功夫,不过有感而发。”

孙权把书放到一边,又吹熄蜡烛,室内便沉入黑暗。他从身后抱住陆逊,整个儿搂进怀里。

陆逊把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上。

“睡罢,伯言。”

“明早……”

“葱油饼,给你买。”

“嗯。”

陆逊闷闷地哼了一声,似乎是要睡着了,过了一会儿,他忽然捏了捏孙权的手指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你说你三生有幸……我亦是。”

得此一人,共度一世。

何其幸哉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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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子黄时

他人怀宝剑,我有笔如刀|2017年之前的作品均为黑历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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