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@人不輕狂枉少年 阿鬼生快!虽然迟到了一周……(你



“都说了别来接我啦,为什么又来?”


“因为最近不太安全啊,不放心让靖友一个人走夜路……”

“你当我是高中女生么?!行啦行啦,下次别来了。”


新开有点委屈,他手里拿着荒北的外套,不知道放在哪里好。夏天已经逝去,秋天又迟迟未降临,气温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。晚上会很凉,荒北那么瘦,看上去就像时刻会感冒一样。新开在出门的时候左思右想,还是决定给荒北带件外套。他们刚刚大学毕业,还没找到工作,靠打工维持生活。荒北打工的地方离他们合租的公寓不远,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。即便如此,新开也一直坚持来接荒北下夜班。

他们没有选择骑车这个快捷的方式,而是慢慢地并肩而行。


“靖友,今天打工累吗?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
“啊啊,哪天不累啊,店主又小气又严厉,根本没办法偷懒——你抱着我的外套做什么?”

“我怕靖友冷呀,天气越来越冷了,靖友却还穿着短袖,万一感冒了很难受的。”

“以为都像你这么弱不禁风吗?我身体好着呢,你别成天担心……啊啾!”

荒北打了个喷嚏,随即窘迫地捂住了鼻子,闷闷地说:

“……干嘛看我!刚刚那是意外,意外!”

“靖友总是逞强。”新开递过去外套,荒北瞪了他两眼,还是慢吞吞地穿上了。

“要你管啦!”


他们走了一会儿,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。这并不寻常。在少年时期,他们总是有很多话要说——虽然总是新开一个人在说,荒北听着,偶尔骂两句。话题永远不缺:训练、福富、作业、兔吉、考试、晚饭。说到福富,新开觉得心情复杂,因为他们都那么在意福富,而新开却又希望荒北只看着他。这个念头太自私了,他责怪自己。可他喜欢荒北呀,喜欢一个人而有这样的想法,应该可以被原谅吧……

“靖友,你信任我吗?”

不知怎么就问出口了。新开一愣,抿了抿嘴唇。荒北不会理会这样奇怪的问题的,而他那么想听到回答。

“哈啊?干嘛问这个?”

“我在想,靖友好像很信任寿一……”

“不是'好像',”荒北纠正道,“我就是信任小福啊。”

“那我呢?靖友……信任我吗?”

意料之中,荒北并没有回复。新开垂下眼睛,正想告诉告诉荒北其实自己并不太在意这个,却发现荒北停下了脚步。

“……靖友?”

“来玩盲人游戏吧,新开。”

“诶?”

“诶什么啦!你没跟你老妈玩过吗?闭着眼睛走路,让别人指挥你之类的。”

“玩过啊,只是靖友怎么突然……”

荒北从来没有很多耐心,他恶狠狠地闭上眼睛,带起一股小小的气流;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,像蝴蝶振翅,在灯光下晕染出暖橙色的光圈。

“啰嗦,玩不玩啦。”

他伸出手,新开自然地握住。荒北的手比他的要小一圈,不如说是瘦了一圈,骨节分明,修长有力,此刻它契合在他的手心里。

“一直走就可以啦,大概五十米以后右拐。放心,我不会让靖友撞到东西的!”

“要好好带路啊,不然有你好看的。”

“是是是,前面有个台阶……”


黑暗让人恐惧,每踏出一步都仿佛踩在悬崖边缘。新开的声音就在耳畔,因为失去了视觉,显得更加清晰,似乎直接撩拨着耳廓。荒北的脚步不像以前那么果断,他咬咬牙,更加用力地攥住新开。那是新开,而新开不会让自己受伤。

“我怎么觉得你走的路线不对?”

“错觉啦!我真的没有绕远路哦!”

“……混蛋——”

“靖友,我很高兴。你信任我,我很高兴。”

“闭,闭嘴!只是信任队友的那种信任而已!”

“只要是队友都能牵着靖友的手吗?”

“呆茄你别得寸进尺呀!”



新开忽然停下了,荒北没反应过来,直直地撞进新开怀里。他依然闭着眼睛,不满地皱了皱眉。

“怎么搞的?你怎么指路的,都指到你脸上去了?”

荒北就真的让他的嘴唇找到新开的了。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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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子黄时

他人怀宝剑,我有笔如刀|2017年之前的作品均为黑历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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